37破镜 (第3/4页)

。

    即使感受到耳朵缓缓往外流淌着粘稠液体，闻倦鹇却还是没有抬头。

    听着她的撕心裂肺，他无动于衷。

    “我那不是为了你好？如果不培养你这样的性格，在这种群狼环伺的地方你觉得你有命可活？”

    “mama这是为了谁啊？为了你！”

    闻倦鹇还是淡淡的，听着她在那里肆意宣泄，整个人透露着一股淡淡的死感。

    “我就说你在地府日子过的不好，以前的你根本不会轻易动怒。”

    闻倦鹇低着头，说出了最让她恼火的话。

    “就像没有能力制止丈夫出轨，把愤怒不满无声表达在我身上的。”

    “无能怨妇。”

    闻倦鹇感受着周遭越发寒冷的温度，只觉得大概是暖气没给足，抬脚又去上调了几度。

    像是根本不在意似的，走向了洗手间看着镜子里狼狈的自己。

    被噩梦折磨这么久，被现实折磨这么久，真的不给人一点活路走啊。

    闻倦鹇看着自己眼下的青黑和眼球上因劳累过度显现的红血丝，只觉得自己比起她更像是鬼。

    在镜子里，他和她注视久久却不发一言。

    闻倦鹇终于抬头了，所做的第一件事不是直面阴影也不是逃避。

    他只是顺着自